小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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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大家道个歉，这些天身体特别不舒服，所以多次放大家鸽子，非常非常对不起大家。我明天应该不会更新，但是最近会慢慢恢复更文的节奏。

文后有一些重要说明，请大家不要忽略。

（94）

这顿饭吃了很久，但叶修一直没怎么动筷子。他不饿，而且他的心思没有一点儿是放在吃上。吃到一半，母亲把几样菜热了热，就到客厅沙发上半躺着回消息，打电话，给亲友们报平安去了，留兄弟俩在小餐厅里继续说话。

除去偶尔歇一歇，喝点水之外，叶秋的嘴就没闲下来过。叶修一直留心着别让他吃得太撑，叶秋心里也有数，吃得缓慢而且细致，一大半时间都用在剥壳、去皮，或者是吃些零碎的边边角角上，正经的大肉和主食没怎么碰，也没人催他，吃得越来越自得其乐。他剔完了一块香辣蟹钳，嘬嘬手指，正想再弄条黄鸭叫来吃，却看到叶修正笑微微地看着他。

叶秋很少被叶修这么观察过，一时间有点意外，还暗暗地有点喜悦：“怎么了？”

“没事，想吃就接着吃，还不算过量，我看着呢，”叶修笑，“就是看你吃得好玩，跟个小田鼠似的。”

叶秋心里蓦地一暖，又有点害羞，又高兴得难以言明，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辩解一下：“我没办法，馋太久了，这么快就吃饱了又不甘心，吃慢一点儿，说不定吃着吃着就又饿了。——为什么是田鼠？跟仓鼠像吗？”

叶修想了想：“我也没见过活的田鼠。肯定不是现在大家养的仓鼠，不过好像过去就管它们叫仓老鼠来着。不是家里的那些，应该是在田里生活的。我记得看过一个故事，里面说它们会打洞，秋天在洞里存上好多粮食，麦子，红枣，葡萄干什么的。有穷人过冬没粮食了，就找到它们窝里，一挖能挖到好多粮，就跟找到宝藏一样。”

“为什么会有葡萄干？”叶秋捧着汤碗，疑惑道。

叶修也有点迷惑：“对啊，为什么我记忆里会有葡萄干？可能是记错了，反正有甜甜的东西，我那时候爱吃甜的，所以记得比较清楚。对了，我知道为什么我刚才第一时间想到田鼠了——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攒零花钱，一攒就是厚厚的一摞，装在你的小零钱包里。”

“记得，”叶秋有点郁闷，“那零钱包是舅妈给的，当时她从国外旅游回来带了礼物，咱们过去玩的时候只剩下一个钱包，还有一个会变形的小汽车。好像你嫌弃那个小钱包太花，就把小汽车抢走了。但那个钱包确实非常好用，我用了好多年。”

“我什么时候抢过你的东西，”叶修努力回忆，“难道不是因为钱包对我来说根本没用？而且你也不喜欢汽车，再说了那根本不是汽车，那是变形金刚，你都不懂，还玩个屁。”

叶秋哼了一声：“你再说一句那钱包对你来说没用？我记得我那钱包里的钱，从我用它攒钱开始，有九成都是你花的。等一下，最后也是被你拿走了吧？好像一直在我那个背包里，也从没见你拿回来过。”

叶修揉揉自己下巴，认真思索：“有这回事吗？”

“那钱我就不要了，我就问你一句，钱包还在么？还有我那个登山包，包里的那些小零碎们。”

叶修倒是正经地想了会儿：“好像还真在。我想想啊，我搬来嘉世的时候，那个包我还用它装衣服来着，后来应该一直在嘉世的宿舍里。后来沐橙……对了，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就是你来网吧过年那次，第二天早上看到的那个妹子，在我离开嘉世之后帮我收拾了一下，如果她没丢的话，现在应该在上林苑那儿。等我这次回去问问她。”

叶秋想了想：“没有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多重要。那堆卡也差不多都作废了，我记得里面还有张面包房的卡，准备走之前我刚充的钱，有一千呢。估计也早就失效了。”

“那个还真没失效。”叶修说。

叶秋有点意外：“你连这个都记得？”

“你都不知道，”叶修兴致勃勃，“它帮过我大忙。后来钱花得差不多了，连吃饭都成问题，结果有天在街上乱逛时看到路边一家蛋糕店，招牌跟那个卡上的一样。我才知道它家是全国连锁，都能用。这张卡让我又滋润地过了好一阵子。”

叶秋由衷地笑了：“物尽其用真好。”

“必须的。那包东西能用的我都用了，一点儿也没浪费。你那水壶我都用了好多年呢。”

叶秋微微点头，心里无限宽慰。那包东西放到现在真的什么都不算，但想到当初它能帮上在外漂泊的叶修什么样的忙，叶秋就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里面的东西塞得更满点儿。而这么多年叶修一直对它的细节都记忆犹新，这又让叶秋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其实他从小到大被叶修掠夺惯了，偷他的行李，这不是叶修第一次打劫他，也不是最后一次；只不过这次以后叶修就不再待在他的身边，叶秋才记得格外深刻，而且意气难平。所以哪怕他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件事，也不愿意放过这个声讨叶修的机会：“你也别觉得过了这么多年，这事儿就完了。我跟你说，你偷我东西离家出走这次，你做什么都不可能抹掉，一辈子都欠我的。”

叶修耸肩，无所谓：“我也没不认呀，欠就欠呗。这么说吧，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离家出走的。不过这次会规划得更严密些，一路南下，直取H市，少花冤枉钱。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没做过什么壮举，但这还真是其中之一。现在都未必有那种勇气了，那个时候还小，不知道怎么有胆子这么做。——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叶秋意味深长地盯着叶修，过半天才开口：“所以你会再把我丢下一次？”

叶修怔了怔，思考一下：“嗯，是有点不厚道。但事实证明，你留在家里读书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我要是带着你一起走，你肯定没条件接受现在的教育。不过也难说，也许你会成为‘叶秋’第二——我一直挺好奇如果你也打荣耀的话，能打到什么样的境界，没准不比我差呢。”

叶秋气，“叶秋第二是什么？我就是叶秋本尊，某人冒名顶替还好意思这么说。谁想要跟你一起离家出走了。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之所以对你……”

他放低声音，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又继续说道，“我是这么猜的，我对你这种心思，有可能就是因为你离家出走这件事。那如果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会正常地成长，不会再走现在这种歪门邪道的话，你怎么选？别说不接受假设。二选一，回答吧。”

叶修愣了半天。

叶秋观察着他的表情，挑挑眉毛：“怎么回事？不难吧，这题。”

叶修回过味来：“难是不难，但是够险恶的。我要是说我还是会离家出走，就显得我多不在乎你似的，宁可牺牲你一辈子也要追求自己的梦想。所以就是你的错，干嘛要通过这种问题来编排我？”

叶秋也出了会儿神：“因为自从你走之后，在这件事上，我心里就一直有一个黑洞，非得隔三差五地刺激你一顿才能平衡……你有什么意见吗？”

叶修笑着摇摇头，给他续上水：“没意见。我欠你的，好吧？”

叶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但他也知道不能就这么结束，有些话趁热打铁才好说：“但是我也不觉得太吃亏。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从来没后悔过，叶修。”

叶修看他一眼，不置可否：“你吃那么多辣的，嘴唇都肿了，现在又一手的油，再说这种话，一点儿感染力都没有。”

叶秋倒是也沉得住气：“那我等会儿焚香沐浴完了再跟你说就有用么？”

“别说了，”叶修转头抽了张纸巾递给他，声音淡淡的，“你想说的话，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叶修这句话一丝情绪都没泄漏出来，偏偏这个时候还特意不看叶秋，所以叶秋竟然完全判断不出他的心情和想法。但他也不想把叶修逼得太过，这个晚上美好又快乐，他不想就这么把它的气氛破坏掉。

兄弟俩各怀心事地沉默了一阵子，还是叶秋先开了口：“这次能在家里待多久？”

叶修正在给他剥山竹，用指尖把雪白的果肉拨到小碟子里，随口回答：“本来就是请假回来看看你的，你没事我就早点回去，明天上午走吧。快季后赛了，战队那边只会越来越紧张。”

叶秋掩饰不住失望，情不自禁地带了点恳求的语气：“能不能多留一段时间？”

叶修本来想顺口拒绝，看到叶秋的眼神时却突然改了主意。他这次本就是为了叶秋才专门回来一趟，吃饭时俩人却并没有聊叶秋在看守所里的生活，只是闲扯了些小时候的事。叶秋不主动提起，叶修也就没有刻意去问。他想着叶秋刚刚离开那个受苦的地方，未必愿意这么快就去重温这段时间受的伤害，不如先好好地安抚他，等他的情绪大体平定下来，愿意跟自己聊时，再慢慢听他讲。

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注意到这段时间的经历在叶秋身上留下的痕迹。其实整个吃饭过程中叶修一直在默默地观察叶秋，这也是他自己无心吃饭的原因。

看守所伙食不好，叶秋吃了些苦，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跟他聊天，看他说话时的神情，叶修又觉得，叶秋还是他熟悉的弟弟，他闷头吃东西的时候甚至因为过分享受而显得有点天真，他已经很久没在叶秋身上看到这么孩子气又可爱的样子了。叶秋吃得投入，他看得忍不住心软，这么多年来每一天他都可以对叶秋的各种请求无动于衷，但唯独这一次，在叶秋刚刚遭遇了这些事情之后，他觉得他还是应该对叶秋宽容一点，宠爱一点。

所以叶修略略思考了一下，笑微微地看着叶秋：“你要是乖，我就留到明天晚上。”

叶秋半边身体都被这句话烫得酥麻。

他强忍着，继续讨价还价：“反正都晚上了，过夜行不行？”

叶修竟然极其爽快地点了头：“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看你表现。”

叶秋又管叶修要了两张抽纸，仔细地擦擦嘴，又擦擦手，拉着椅子，凑到叶修近身边，这才柔声问道：“哥哥，你想我怎么乖？”

叶修早就预料到了他是想说几句好听的，但还是被这句话问了个措手不及，小腹一瞬间火烧火燎。好在叶修已经惯于不动声色，所以面上一点儿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反问一句：“我怎么想你都听吗？”

叶秋看了叶修一眼。

叶修似笑非笑，好像已经预备好了套等他来钻似的。

叶秋决定还是不把命门交到叶修手里。叶修巴不得他安静如鸡地待两天，要是按照他的乖法来做，说不定跟植物人也没什么区别。叶秋不上当：“我只听我想听的。”

“那不结了。我现在说也没用，看你自己的觉悟了。”叶修拍拍叶秋肩膀，又推推他，示意他坐远点，“好好表现吧。”

在叶秋看来，这句话跟叶修直接答应他晚一天再走也没什么区别了。他心里高兴，自然也就听话，拉着椅子又回到了原地。

叶修也暗暗地松了口气。刚叶秋坐得离他太近，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温度的上升，再这么下去，就连叶秋都能察觉出他不对劲来。

他早就发现这个晚上自己情绪不太正常，不仅仅是对叶秋的担心和关注——那只占他的思绪里比较小的一部分。他知道自己不正常在什么地方。他平时的生活和思考是完全被荣耀所占据着的，即使不在电脑前的时候，比如吃饭，坐车，聊天之类，心里往往想的也是游戏相关的事情，那不是有意为之，是习惯成自然了。哪怕是过去跟叶秋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聊天的空当里，他也会见缝插针地想想当时遇到的一些问题，尤其是比赛里碰到的那些。他的人在这些场合里做着这些事，心却一直在他最感兴趣的那件事上。

可是，今天是个例外。

从他坐到叶秋身边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再想过跟兴欣有关的任何事情。

好在叶秋专心在吃上，没有特别关注他，否则叶修真的不确定叶秋会不会看出点什么来。其实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天晚上叶秋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计较，而他对叶秋的那点心思，只要别把它表现出来就行，不一定非要在今晚给它一个多么严苛的限制。这一次是例外，他本来就是带着一个宽松的心情回来的。

但是他依然没有预料到，他只是给自己开了个小口子而已，居然就产生了这么强烈的反应。他从来没觉得生活里有什么享受赶得上打荣耀这件事，即使是让多少人深陷其中的肉欲，在他看来都不过只是一小段精彩却也乏味的快乐；但坐在叶秋身边的这几个小时，哪怕他们什么过线的都没聊，他更没有给叶秋透露一点点他的真实想法，只是随口说几句小时候的回忆，生活中的琐事，都让叶修舒服得足以暂时忘掉一切，甚至觉得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这一段时间永远不要结束就好了。

——他当然立刻察觉到了这种想法的可笑，却没办法否认它又是真实的，即使只在那个瞬间。

这种快乐和他在荣耀里得到的截然不同，谁也没办法取代谁。叶修不由得暗自笑笑。他曾经一心一意地觉得他可以一辈子“只”打荣耀，别的事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不过是出于延续生活的目的；但是最近他才慢慢发现，不完全是这样。至少，就像现在这样，叶秋遭受了一场小小的劫难之后，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在温暖而熟悉的家中，他们可以坐在一起，虽然也有一些尚未解决的隐忧，但总归安全，亲密，没有恐惧和顾忌，这一小块时间和空间里他们只有对方，只看得见对方，只容得下对方——这样也很好，甚至不能更好，这种滋味是他在任何一场比赛里都没办法尝到的。

可惜事情并不会真有这么单纯。如果叶秋对他的要求仅仅是这种程度的陪伴，或者他任由自己对叶秋的感情发展下去，也就只满足于这样的接触的话，他压根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刻意控制它的必要。

在这个问题上没办法自欺欺人，叶秋早就明白这点，叶修意识到的也不晚。甚至就在这样平和的一个晚上，他的身体已经先于他的精神给出了反馈。叶修一直把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是每一次叶秋注视着他的时候，用那种熟悉而直白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贴近他身边的时候，叶修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和心跳会有着平稳而明确的波动。他的血液仿佛都因此而变烫，心脏如针刺般一阵接一阵地轻微抽痛，但是在这种痛感之下，是程度强烈上十几倍的、一种完全陌生而无比鲜明的欢愉。叶修从来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感受到这种复杂的心情，但他知道这是什么。

他甚至能察觉到更现实的东西——他还没有生理反应，远没到那份上；可他已经隐隐感受到了它的威胁，如果叶秋对他再亲密一些，他的目光再热切一些，语气再甜腻一些……那时候，它的阴影自然会慢慢地露出来。

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好在他一直很清醒，他看得见那条界线。

哪怕这种感觉再美好，他允许它存在的范围也就仅限于此了。

叶修正默默地想着，却听到叶秋叹了口气：“有句话我实在不该现在说，但是又特别想说。”

叶修笑笑：“说呗，我酌情原谅你。”

“不是得罪你的，但是我的事儿还没彻底清，我怕说出来不吉利。但是不管了，不说出来我要憋死。你知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什么吗？”

叶修看着他：“嗯？”

“我刚才甚至在想，如果你每天都能这么陪着我吃顿饭的话，让我每天都蹲看守所我也认了。”

叶修没想到叶秋在想的事情竟然跟他刚想的不谋而合，意外了一下，倒是没被他带着走：“你这技术上不能实现吧，你要蹲看守所的话怎么跟我一起吃饭？别没事咒自己玩了。”

叶秋已经进入了主食阶段，夹了个珍珠丸子吃掉，舔舔嘴唇：“就是一种修辞。”

叶修突然想起什么来：“还记不记得差不多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刚赢了挑战赛。咱俩提前约好在家里待几天，结果你工作忙，放了我鸽子的事？”

“怎么可能忘，欠你的每一笔我都记得很清楚。”叶秋继续吃。

“所以你说公平不公平，”叶修用手指圈住茶杯，慢慢旋着杯沿，陷入回忆，“你那个时候不来见我，事情发展下去，就总有办法让你拿出时间来见我。”

叶秋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他看了叶修一眼：“这话听起来味道怎么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了？”叶修不是不会说含沙射影的话，只是这句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一句感叹而已。

叶秋放下筷子，认真地想了想：“听上去像是撒娇一样……但是又不像。但如果不是撒娇，就又像是诅咒我被报应一样。我不管，你自己认领一个。”

叶修笑：“你让自己天天蹲看守所不算诅咒，我说句事实就是诅咒。”

“不对，不对，”叶秋沉思，“不是诅咒。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说，你是不是特怨念我去年没回来啊？我想起来了，这个状态跟你拿我包离家出走之后我的状态非常像啊，过了多久都放不下，一定要找补回来。不是，叶修，我怎么不知道我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啊？之前又不是没跟你改约过。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重要的？”

叶秋说到后来，已经渐渐有点玩笑的意思了，到了最后几句，在他看来都是纯粹的调笑而已，自己都没有多放在心上。

叶修也没在意的样子，笑着给了他一句“别胡扯了”，端起茶杯来，匆匆地喝了几口茶。直到叶秋转开头，继续吃东西，他才略略地变了变神情。

叶秋居然就这么说中了一部分真相。

——但是，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是不是早在一年以前，他在家里的沙发上辗转反侧的时候，甚至更早以前，在他远没有察觉的时候，这种心情，就已经开始了？

tbc

谢谢大家看完这一章。对于接下来的内容，有一些很重要的说明。

上一章的留言我认真看了（其实每一章都会认真看），说一下我的想法。

我知道肯定有些同学希望这篇文以一个尽可能完美圆满的过程，达到尽可能完美圆满的结局，中间不需要主角做出任何妥协，任何一种形式都要最好的，不打折扣的。如果真的一定要这样做，并非不能实现，比如可以写叶秋跟父母坦白，然后父母崩溃了一阵子之后逐渐接受，他们也得到了父母的认可。

但在我看来，如果选择这种发展的话，不光次要人物的性格不能说服我，结局部分的整个设定、情节和内在逻辑也无法说服我，此外也会因为强行圆满而让结局变得非常虚假。虽然这只是一篇虚构的同人，但这种程度的虚假已经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如果只是为了写一个甜甜的，皆大欢喜的，没有妥协的故事，他们折腾这么多章又有什么必要，干脆老叶刚发现时挣扎一下就接受就好了，反正我将来可以把父母设定成“承认他们感情”的状态啊。所以，既然这篇文这么多章艰难的发展都写过来了，在收尾这个部分，我也不会刻意减轻他们要承受的家庭和社会压力。也因为这些压力，人物也会采取相应的行动，即使它们并非有些同学愿意看到的。

我能承诺的是，这篇文从头到尾，他们对彼此忠诚、真实和有爱，不会伤害无辜。这篇文说好了HE，就一定会是HE。

但如果一定要给这篇文的种种情节一个形式上的严格限制，比如说尽量满足某些同学的期望，不能做什么，主角的行为一定要符合甚至超过通常三观上最高的标准，一定要对父母做到彻底的诚实，这个非常抱歉，因为满足这些要求是在我的智力范围内以牺牲情节和人物可信度为代价的，所以虽然我很想让这篇文的发展不惹得任何人不快，但这是做不到的。

所以认真地向大家道个歉。并且，因为我不想在铺垫过程中就过早剧透，我也并不认为接下来的情节发展严重到需要剧透的程度，所以我并没有太早预警，只是在80章的回复里提了一下接下来会有更过分的情节出现。还有一些暗示在很早之前就铺垫在文里了。

今天依然不会剧透，但是需要非常严肃地预警一下：

对有些同学而言，接下来可能会有比较过分，甚至比大家看完这些话之后预想的情节还过分的情节出现，请谨慎阅读。

但是，同时需要说明的也有：以我个人的标准来衡量，我并不认为接下来的任何发展过分，在我的理解之内这是最合理、伤害最小的途径，否则我也不会选择用它们。依然像上面说的一样，我能承诺的是：主角对彼此忠诚、真实和有爱，不会伤害无辜，一定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大HE。

非常感谢大家在每章回复后的讨论，我经常不回，但是每次更新完之后都会认真看。也谢谢大家哪怕有不快，也几乎都是心平气和地表达。我也非常喜欢美好圆满的发展，但是在它跟我认为的“合理”之间产生冲突的时候，权衡之后，我还是尽量选择后者。谢谢大家对我任性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