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叶年下]瞒天过海（74）
这章之前有一更，见（73）
（74）
叶秋的留言里有一句话提醒了叶修，他确实有必要在安全的问题上警惕一些。不久之后，就连陈果都把他们的电脑搬到了二楼，设了单间，单独走线，叶修怀疑是不是那两个人聊到过这方面的内容，但是他也懒得去求证了。
他把网购的收货人改了个名字，跟陈果在这方面打了招呼，提醒她也注意。
他很快就到了五十级，完成挑战任务，进了神之领域。
进入神之领域后的一段时间是个坎儿，要面对怎样的困难，叶修是有心理准备的。他在这边没有类似于十区兴欣公会那样的基础，除了陈果和林山水之外基本单打独斗，也暂时没办法像在十区那样拉拢到一批人；相应地，各大公会却很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叶修相信他们是做好了把他掐死在摇篮中的打算的。
这个起点比他在第十区一无所有时还要糟糕，至少那时候他没有现在这么多敌人。
所以在君莫笑完成挑战任务的过程中，他在竞技场里的光荣战绩引爆了荣耀论坛的时候，叶修并没有刻意去低调，名声的扩大目前对他来说有好处。
等来了神之领域之后，如果别的公会有意跟他过不去，那么对他的打压和围攻也会被很多玩家知道。所以他们必然会忌惮这一点，不会做得那么明目张胆。
这段时间里叶修收到了叶秋不少快递，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地震应急包。叶修跟陈果一起，一样一样地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渐渐变得目瞪口呆。
等到叶秋买的衣服到了的时候，陈果看叶修的眼神已经有点奇怪了。
叶秋给他买了很多种，冬装，春装，夏装，比较让陈果感慨的是都是叶修的穿衣风格——简单，朴素，舒服，一看就是上身之后一点也不帅气，但是只要不需要出门见人，那么首选肯定是它的那些。陈果帮叶修去家具市场买了个小衣柜，替他把外套衬衣之类的整理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叶秋甚至给叶修寄了一包他穿过的衣服。叶修在包间里专心练级的时候，陈果就帮他把那些衣服归类，叠起来。
她对男装没有研究，但好歹还了解一些时尚方面的东西，知道这些衣服的大致牌子和价格，因而对叶修的家境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她想想叶秋的神态和气质，又想想叶修那件最近才换下来的外套，心里纳罕得不是一点半点。
她把手头的事情做完，就去了包间里看叶修打游戏。叶修没有在忙，只是在刷怪升级，表情很轻松的样子。
陈果在他身边坐下来：“整好了。”
叶修点点头：“辛苦。”
陈果犹豫了一下：“这一包衣服好像是你弟弟穿过的，他跟你说了吧？”
“说了，”叶修手里没停，“他说他现在工作了，穿这些的机会比较少，就都寄给我了。”
陈果感叹：“你们感情真的挺好的。”
叶修手下一顿：“啊？”
“这种事情对独生子女来说挺不可想象的，”陈果说，“要是我有个姐妹，不是说我们穿不穿对方衣服的问题——反正我不会把旧衣服送她的，宁可给她买新的。倒不是因为我疼她，而是因为没好到那份上，还会介意这些事。”
“不是这样的，真有了你就不介意这些了。反正我的原则就是他的就是我的，只要我看上的就是我的。”叶修没在意。
其实叶秋跟他说这事的时候，叶修直接拒绝了。叶秋穿过的东西，不管他的目的是不是纯良，但在叶修看来还是有一点点避嫌的必要，仿佛允许了这件事，就像允许了他们之间可以存在更亲密的接触似的。
但是叶秋直接甩给了他一张电子快递单，说，寄都寄出去了，你要是不想穿就直接捐了吧，都已经洗干净、消过毒了。
叶修不得不对叶秋拿捏他想法的分寸拜服。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衣服在叶秋手上，他绝对不会要，但是一旦寄到他手里，他也肯定不会扔。但是叶秋最近很老实，除了往他这里丢了一些糖衣炮弹之外，连示好都没有，对他这个表现，叶修还是很满意的。
他如常地练了半天级，下午又整理了几场刚刚打完的联赛的资料。晚饭后他上了QQ，从对话框里拉出叶秋来，留言：衣服收到了，谢。够穿很多年，不要再寄了。
叶秋的对话框立刻亮了起来：君莫笑到底是不是你？
这时候离义斩召开完发布会已经过了好多天了，三大公会联合来围攻他们，嘉世的几个职业选手也上了阵，都被叶修带着义斩的人打了回去。紧接着他们就发布了悬赏信息，叶修已经跟斩楼兰要到了号，正交给莫强那边杀着，他自己这里反而消停了一点。
叶秋突然又把很久之前的话题热点拿出来说，叶修也是恍惚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始奇怪叶秋怎么也在关注这些。他手里倒是没犹豫，直接回过去：是。
叶秋过了会儿才回复：所以，你真的加入那个义斩天下战队了？我查了一下，他们是B市的，也就是说你要回来长住了？
叶修：没有义斩天下战队。义斩天下公会，义斩战队，两回事。我没有加入他们战队，只是加了公会而已。
叶秋自从回B市之后，一直时不时地去荣耀官网上看看，还以“叶秋”为关键字订阅了新闻和讨论贴。“君莫笑有可能就是叶秋”，“大神级职业选手跪求跟君莫笑一战”，“嘉世质疑叶秋退役动机”，“义斩战队声明没有招揽到叶秋”，这些新闻叶秋都看到了。
叶修这么回答他，叶秋在心里倒腾了倒腾，也就明白了一点：所以，你还在H市？将来也不会去义斩这个战队是吗？
叶修：是的，未来几年应该都在H市，就在我们兴欣战队。
叶秋：我不懂啊，那个义斩不也是个新的队伍？我看了他们的一些资料，好像今年下半年就可以出道了，条件什么的都比较正规，为什么你不去那里？
难得叶秋的问题比较靠谱，叶修也就耐心地给他解释：再怎么正规也是人家的，不是自己的。市面上的投资公司那么多，为什么你要自己开一家？
叶秋：明白。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要加入他们公会？是合作吗？
叶修笑着点了根烟：没错，现在生存环境比较恶劣，背靠大树好乘凉。算是互惠互利吧。
叶秋依然疑惑的样子：但是我春节来的那次，跟你们老板聊了聊，她说你们公会发展得很好。那你这个公会老大直接入了别人的公会，这样也可以？
叶修：那是第十区的公会，你个笨蛋。我现在是在神之领域里，两回事。十区是荣耀的十个分区之一，我退役的时候新开的，才开服两个多月。神之领域是几年之前就有的，所有分区的玩家到一定级别之后，只要愿意，都可以通过一定的试炼升入这个区，但是这个区和分区是两回事。我在神之领域算是单打独斗，但是有很多敌人都想要灭了我。所以我需要找一个对我友善的公会，我帮他们扩大知名度，他们帮我的忙，让那些敌人不敢轻易对我下手，就算下手的话也可以应付得来。大概就是这样。
叶秋：哦，你的敌人都是些什么人？是那些跪求跟你一战的职业选手吗？我看了些新闻，他们都说君莫笑是你。还是他们背后的那些俱乐部？
叶修：职业选手不至于，大部分人场下都是朋友。他们考虑问题大多是从荣耀水平出发，很少有人会这么小气的。敌人是说俱乐部和他们下属的公会，毕竟资源就这么些，如果我真的把公会和战队搞起来，他们的利益一定会被影响到。所以现在就把我掐死，是最经济的做法。
叶秋：怪不得我看到悬赏了，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你啊。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把你打压得根本玩不了这个游戏？
叶修：对，玩不了游戏，建不成公会，组不了战队，回不了职业圈。对于他们来说，敌人肯定是能少一个是一个。这个是竞争必然的要求，倒不是因为他们本性都多坏，在商言商嘛。
叶秋深表同情：那你最近怎样？还能玩吗？那个义斩天下的人靠谱不靠谱？
他刚才差点提出给叶修在网游里雇几个保镖之类的，转念一想，以他哥哥的能力，有没有这个必要？干脆先不提这茬，看看叶修怎么说。
叶修这边刚联系莫强不久，正是春风得意、第一桶金即将入账的时候，叶秋问起，他也就顺便说了，免得这小子还操心他：我最近很好，有了盟友就舒服多了，这个战队的老板人很不错，很可靠，在荣耀里也有上进心。他们那拨人都是B市的富二代，你可以查查，说不定老爸都认识他们家人。他们不会在这种小问题上跟我计较，放心。而且他们今年秋天就要出道了，跟我一样，都属于从现在这群既得利益者手里抢地盘的人，会长期受对方打压，所以我很可能跟他们一直合作下去。看他们的意愿了。
叶秋松了口气，往上拉拉，回顾了一下跟叶修的对话：那就好。你说得轻松，只看新闻和八卦的话，只会让我觉得你马上就要混不下去了。
叶修笑了笑，回道：哪会呢，敌人声势越大，说明他们越虚弱。
叶秋想想：不过，你们战队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年前我问你，你说暂时不需要帮忙，现在也是这样？
叶修舒了口气：还是一样。不过我已经升入神之领域了，解决了好大一桩心事。而且跟义斩合作对我帮助很大，刚进神之领域那几天才危险，那时候是真的无依无靠，如果他们不找来的话，我也很可能去找个小点的公会谈合作。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了。
叶秋：说来说去也就你自己的事情啊，别的呢？场地，人员，资金，账号？
叶修很欣慰他能想到这些，这还是第一次他跟叶秋聊到这么细节的东西：别的都还是原样，不过我们战队最近搬到了二楼，像你说的，比较注重安全和保密了，进步很大。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战队成员不够，算下来也就我和我带的那个妹子，剩下的还有两个年轻人，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拉进来，还在观察。其余的要慢慢找了，看看能不能在网游里发掘一些人才吧。要先有人再谈账号，那些都好说。资金你也不用操心，你不是看到他们在悬赏我了么？
叶秋疑惑：看到了。五百块，够干什么？
叶修笑着回复：这你就外行了，五百块是一次的价格，你知道一个号能死多少次吗？我手里有多少可以刷悬赏的号？
叶秋惊了：无数次？
叶修失笑：不至于。跟我一个开工作室的朋友合计了一下，最后下来大概能拿到十来万，暂时应付账号卡的当前需要没问题了。现在的情况，我想要的东西花钱买不来，资金不是第一位的困难。
叶秋：可是你总得有个日程吧？你应该今年冬天才能回去，那么把你的战队搞起来，你还有最少一年的时间？但是你们出道不是在夏天吗？那么就是一年半？
叶修面色凝重起来。其实这么具体的规划是没有必要跟叶秋说的，但是叶秋既然提到了，那么就着这个机会整理一下思路也未尝不可：没有那么久了，你说的那种情况是通过向联盟申请，经过审核后出道的队伍，我们没有这个条件。我们要进入联赛的话，只能通过打挑战赛，最近的一次，是今年的9月1日之前报名截止。挑战赛的周期也是接近一年，如果能成功拿到挑战赛冠军，那么在一年半之后，也就是第十赛季，我们队就能正式参加职业联赛了。也就是说，虽然离正式比赛还有一年半，但是我们的战队需要在9月1号之前组建起来。满打满算，还有六个多月吧。
叶秋吓了一跳：还有半年？那你时间够不够？
叶修平静地回复：所以我需要你尽量让我专心做事，我的每一秒钟都很宝贵的。不过坦白说，这件事急不来，因为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只能抓紧时间在网游和其他各个途径找。账号、资金什么的物质条件真的不是主要的困难，就那句老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叶秋：人才也是可以买的吧？
叶修：这个基本上不用考虑，真正成熟的人才，出多少钱都不可能来跟我一起打挑战赛。职业选手每一天都很宝贵，挑战赛等于在几乎是业余的游戏水平里浪费一年，但凡有挣扎的余地，有心气的人都不可能来的。
叶秋望着对话框，皱起眉头。他隐隐觉得，叶修的境况并不像他的语气里表现出来的这样轻松，也许他确实过得充实而有价值，可是他要面对的困难也是巨大的，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克服的。
叶秋换位思考了一下，打字过去：做个类比的话，你现在的困难，是不是类似于在一群小学生里面挑出T大毕业生那个水准的人来？或者是找到一些非常聪明的小学生，在六个月的时间里把他们培养出T大毕业生的水准，然后去和别的T大毕业生比赛？
叶修笑了：其实没你想象得这么困难。挑战赛的水平和职业联赛是两个档次，如果我们队连挑战赛都赢不到最后的话，那加入联赛根本没有意义。
叶修默默地在心里数了数有可能加入兴欣的成员，发现当务之急是缺少一个治疗。他回过神来，看到叶秋的回复：也是，你们队有你呢。是不是打挑战赛的话，光靠你自己，就能带着一支队伍打到最后？
叶修哭笑不得：也别太看不起挑战赛啊！挑战赛打到线下阶段，要面临的对手就已经很强了，联盟中那么多支队伍都不是吃素的，而一年的挑战赛才能选出一支来，太弱的队伍没办法坚持到最后。它的整体水平是差了很多，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下来的。荣耀本质上还是团队协作，或者不是荣耀，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个人英雄主义是一定要吃亏的。
他把这段话发出去，想起前几天嘉世的职业选手们来网游里围剿他的时候孙翔的表现，在心里摇摇头。
叶秋：这我知道。你之前那支战队的成绩不好，不也是因为这个吗。
叶修没有想到他的想法居然跟叶秋不谋而合，愣了一下：是啊。
叶秋：那你现在退役了，他们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你问到要害了，叶修心想。他叹了口气：没有。
叶秋的回复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我说什么来着，那个队伍早就烂到根里去了。你应该听我的话，夏天的时候就直接离开，就不一定有现在这么困难了。
叶修苦笑了一下：未必全是这样，在我走之后，他们有救回来的机会。可惜了。
叶秋看上去颇有把嘉世diss到死的兴趣：你也别护短了，连你在的时候都救不回来，把你换掉怎么可能救回来？除非大换血，从老板到选手都换掉，再把你请回来。
叶修：够了，适可而止啊。我的时间不是用来听你说别人坏话的。你最近怎么样？
叶秋：特别忙，而且会越来越忙。正好有个事情想跟你念叨念叨。我本来的打算是先把公司财务这一块搞清楚，再慢慢进入管理层，把老爸的工作接手过来。但是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不行，财务固然很重要，但是也很狭隘，跟研发、生产、经营和管理都隔得很远。当初和老爸说进公司的时候，他让我从基层做起，被我拒绝了。但现在我反而觉得有必要回基层去，慢慢地搞清楚公司到底是怎么运转的，下面实际情况是怎样的。你觉得呢？
叶修：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投资公司不开了？哪边是重点？
叶秋：开着，但这不是主业，不会占用我太多时间。我还是想把精力主要放在老爸的公司里，等他退了，能顺利地把管理权接过来，别让公司产生太大动荡。在他这里上了半个月的班，发现我还是挺珍惜他这份产业的，不想让它毁在我手上。交给职业经理人的话我也不是很放心，老爸几十年的心血，我们自己能带好的话，为什么要交给别人来带？
叶修沉吟一下：等于说你自己还是想要接手他的公司的，对吧？
叶秋：是啊，刚回国那段时间心思比较浮躁，所以才跟他借了钱办这个投资公司，半年下来，对创投圈的情况也大概有些了解，所以更觉得……实业做成这个规模很不容易，不想让它败在我们这一辈。
叶修：你要有这个想法，老爸一定很高兴。你问过他的意见没有？
叶秋：还没有，当然是要先问你了。要是问了老爸，那就不是征求意见，是直接被下命令了。
叶修想了想：在这件事上我不是很有发言权，毕竟我也没有进过公司。不过，我觉得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自己都已经发现了去下面的必要性，拿来问我只是为了更确定一点吧？坦白讲，我不清楚，但是凭我的直觉，你要是真的想把这个企业做一辈子的话，你一定要知道它的来龙去脉，供应、销售和渠道，内部的各种权力分配，上下游的产业，整个行业的状况。老爸做得怎样，你需要比他做得更好。所以最好还是征求他的意见，再结合你自己的判断来决定。
叶秋松口气，回过去：行了，我知道了，哥哥。看来果然会越来越忙。对了，还有一件事。在公司这半个月，我发现内部的问题还是挺大的，老爸说话有时候不管用。我跟他反映过这个问题，他跟我说适当的怀柔是必要的，不需要把人逼得太死。但我总觉得他的判断有可能存在失误。
叶修想了想：是他说话不管用，还是管理层的决策下达不了？
叶秋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是管理层里有跟他对着干的人，导致了他的命令不能很好地执行下去。但是只是一个猜测，没有切实的证据。
叶修：是管理层里有跟他对着干的人，还是管理层里有跟你对着干的人？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你又是一进来就身居高位，不服你很正常啊。哪个公司高层换血不是伤筋动骨的，想要真正掌权是很难的。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想太多吗？
叶秋不爽：我身居毛线高位啊，一个财务总监助理，走正规招聘的路子我的职位都会比现在高好吧！你的说辞怎么跟老爸一样的！
叶修腆着脸回复：说明我虽然还没到他老人家的年纪，却已经具备了同等的智慧……不闹了，你刚进公司不久，观察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像老爸这种位置，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听你吹风，你要说服他，一定要拿出证据的。而且你刚在这个职位上干了半个月，就又想去基层，确定不会太显得浮躁吗？
叶秋：这倒不会，总监是老爸的自己人，对我也很好，老师一样的人物。他跟我谈过这个问题，也支持我从下面做起。
叶修稍微有点放心：那就好。就像我刚刚说的，这条路很不容易，你面临的困难要比我多。尽量不要树敌，谦虚谨慎，多向前辈学习。你说的这件事情，我没有参与，所以没办法给你建议。但是如果你想要解决问题的话，手里也一定要有底牌，得做出点成绩来才有说服力，一进来就轻举妄动的话，人家随随便便就把你灭了，估计老爸都很难为你说话。你是他亲儿子，但是公司是全体员工的心血，他要为你撑腰也要以理服人，不然以后他怎么开展工作，对不对？
叶秋：好吧，那我再观察观察。
叶修：沉住气，有什么事跟老爸多商量，别自己轻举妄动，更别听几个人跟你反映什么情况就冲出去当炮灰。你跟我分析得头头是道，别到自己身上就糊涂了。我这边帮不了你什么忙，你自己遇事一定要静下心来，别让我替你担心。
叶秋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糖：你能为我担心的话，我也值了，哥。
叶秋一晚上都没跟他说乱七八糟的，这时候隐隐有了点苗头，叶修觉得是时候结束谈话了：不聊了，8。
他迅速地关了对话框，架不住右下角叶秋的头像一闪再闪。
叶修终于还是无奈地点开。
叶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比你更知道轻重。你也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我下了，等你闲了再聊。
叶修关了对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自从春节过后，兴欣的很多事情都上了正轨，他成功地进了神之领域，跟义斩的人搭上了关系，也把试图跟他作对的几家公会打得差不多；千机伞的升级也暂时不用担心了，顺利的话，基本上可以靠莫强那笔钱来解决；目前最缺的就是人，还是要找人啊。
叶秋这边也很好，不再跟他纠缠情情爱爱的事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看到他渐渐地把家里的责任扛了起来，头脑也越来越拎得清，叶修实在是非常欣慰。
他插上账号卡，一边登录了游戏，一边想着叶秋这段时间的变化，情不自禁地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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